马驰 父亲(五台马道徐氏之谈传奇话源流6、十年寒窗无人晓,一朝成名天下闻)

蔡徐坤

五台马道徐氏之

谈传奇话源流

6、十年寒窗无人晓,一朝成名天下闻

徐敬儒,字鲁薪,又字东冶,徐天叙之长子,徐继畬之祖父。出生于雍正九(1731)年。

自幼聪明过人,专心好学,上学后为了应对科举考试异常勤苦。乾隆二十一(1756)年丙子科,五台谢元晖(曾于乾隆三十三年在五级村福田寺南墙撰写《用垂永久碑记》)中举,传捷报的马驰过徐敬儒家门外时,父亲徐天叙羡慕的赞叹道:“用功的人,才能会试得中啊!”徐敬儒听了后感到愤慨,父亲这话显然是说给自己听得啊!此时他的母亲张氏已经去世十四年了,他深为自己不能金榜题名,不能扬名显亲而羞愧,于是决心拼命读书,与那谢元晖好好比一比。

次日,他自立课程,书写了数百道《四书》里的题,分别卷起来放在一个小书箱中,第二天凌晨起来点上一炷香,随便捏上一道题,稍微构思一下就落笔,如果香烧尽了文章还没有写完,就烧了重写。最初,一炷香的时间写不成,但他不放弃,日复一日,几天后便写成了,再过几日看见有研究练习的空闲了,就再把香截短一截,继续书写。就这样,在他把准备好的稿题全部写完后,开始背写《五经》、《三传》、《周礼》、《仪礼》,并背诵所选的应对科考的文章(八股文)。

马驰 父亲(五台马道徐氏之谈传奇话源流6、十年寒窗无人晓,一朝成名天下闻)

徐天叙不擅长饮酒,而徐敬儒却能豪饮,不仅酒量大,还不会醉。每次遇到家中有客人来,父亲就让他出来陪酒,以大杯应酬客人,有时能喝至深夜。等客人就寝休息后,他必定要回书斋补习完当日落下的功课。在他书斋中经常放着一坛酒,一坛油,油是用来点灯的,酒是徐敬儒看书疲倦了用来当茶喝的。

有一天吃午饭,家人送莜面蒸饺来,把醋盘放在了砚台旁边。徐敬儒正在构思文章,边吃边想,结果误把砚台里的墨汁当做醋蘸地吃了个干净。吃完饭后,嘴唇上、手指上都是黑,而盘中的醋却一滴未动。还有一次,徐天叙听说儿子睡觉不钻被窝,就那样衣不解带睡,有点不信,看了看院中晒着的红糜子,乘徐敬儒外出时,抓了一把放到他被子里。隔了一个月再去观看,糜子还是原来的样子。

如此用功地读了三年书,到了乾隆二十四(1759)年秋,己卯科乡试开始,因为是在秋天举行,俗称“秋闱”。

那会想要参加科举考试是非常难的,从考秀才开始就要有资格,比如,必须身家要清白,凡是娼(妓女)、优(唱戏的)、隶(皂隶)、卒(士兵)的子孙,都不能参加童试。因为在封建社会,考中举人进士之后,便有可能获得官职,一旦升官,不但封妻荫子,还能褒封祖宗三代,假如祖上三代是娼、优等人就有辱名誉。此外还不能冒充本县人的籍贯,因为一旦“冒籍”,就会挤掉本县士子的名额。另外参加科举的人还不能在服丧期间参加考试,如果家中有父母丧亡,子女必须服丧,这是起码的孝道。另外还要有保人作保,如果发现有一条违反规定,不仅本人要受罚,连同保人也要受罚。有了资格,再经过多年寒窗苦读,通过童试考上秀才,才能到省城贡院参加乡试。

去省城要提前一两个月就从家里出发,路上风雨兼程,马不停蹄。家境好的可以骑高头大马,或者乘坐游船,一路看风景,会诗友,甚至还有配的书童照料生活起居;而家境贫寒的学子就可怜了,先要解决盘缠,到处借点钱,路上节衣缩食,不能坐交通工具,能走就走,还要背上沉重的书籍和生活用品等,想想也是一路风尘仆仆,颇为不易。

乡试分为三场,从八月初九开始,一般初八就要进考场,每场考三天两夜,共九天六夜,清朝后期改成凌晨3点开始点炮入场。乾隆年间乡试内容几番改动,而此次的乡试在前一年规定,“嗣后乡试第一场,止试以《四书》文三篇,第二场《经》文四篇,第三场策五道,其论、表判概行删省。”的基础上,在“第二场《经》文之外,又加试五言八韵唐律一首,其所出诗题,限用官韵”。

考生们在号舍里一呆就是九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明清时期,每间号舍宽三尺,深四尺,后墙高八尺,前檐约高六尺,清代每尺相当于现在的31.1厘米,大概面积就是1.16平方米。可以想象,在这么点大的地方,就连坐着也不舒服,可是考生们还要在里面睡觉。这时就有人在想了,他们是怎么睡觉呢?这就必须要感叹古人的智慧了。原来,在修建号舍时,就在号舍两边的墙上上下离地78厘米高和47厘米高的地方分别留了一道砖托,用来放搁号板,号板由两块木板组成,答题写字时,就将靠外面的号板挪到上面的砖托上,里面的号板不动,这样就组成了一套桌椅。如果将这两块号板都放在下面那一道砖托里面,合起来能够铺满号舍,就成了一张床。

明清时期的每个举人、进士都是在这样狭窄的小空间里苦思冥想、奋笔疾书,达到他们人生辉煌的。

此次的秋闱照例在省府太原海子边的贡院(现山西饭店就是以前贡院的东厅)举行。有考试的地方,就有招待主考官的地方。与贡院一街之隔的“皇华馆”,就是接待主考,副主考的招待所。考试完毕,宣布成绩时,就到了现在位于鼓楼街的唱经楼,距离贡院不足千米,明清科举考试宣唱考生成绩都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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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二十九岁的徐敬儒在考棚中拿到题后,便点上蜡烛开始作文章。到了初九日午前,也就是说还没到一天的功夫就写成了三篇长文章和三篇短文章,长篇每篇1500字,短篇每篇700字,然后就像玩耍一样,经过抓阄占卜,交上了那三篇长文章。清代顺治年乡试(八股文)规定,每篇550字,康熙年增为650字,即使到了乾隆中晚期也才700字。徐敬儒的文章明显写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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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分到江南王竹崖(正茂)先生房中,他是著名的八股文选评家金壇王罕皆的高足,看了文章后觉得非常好,又见徐敬儒本人长身玉立,气貌甚伟,音吐闶爽,实在是难得的栋梁之材,于是在向上面汇报的时候悄悄推荐给了当时主持山西乡试的主考纪昀,不错,就是我们熟悉的纪晓岚,纪大烟袋。纪晓岚看了徐敬儒的文章后大为赞赏,并称之为“国士”。古文中常说国士无双,无双之国士。何为国士?顾名思义,一国之中,道德高尚、有雅量、有才华之人,才能称之为国士。可见纪晓岚如何看重徐敬儒,本来想定为头名解元,可惜因为文章太长,改到了第二十四名。因为这次主考官是纪晓岚,所以徐敬儒顺其自然成为纪晓岚的门生。

马驰 父亲(五台马道徐氏之谈传奇话源流6、十年寒窗无人晓,一朝成名天下闻)

纪晓岚

争先恐后的报子骑着报马来到五台东冶镇,将徐敬儒中举的喜讯报告给徐天叙,将喜报贴到他家大门墙上。徐敬儒终于扬眉吐气了,因为这不仅是个人的威风,也是家族的荣耀,还是对在世父亲的报答,更是对过世母亲的告慰。

古代的举人可了不起呀!如果说秀才是万中取一的话,那举人就更难了,不仅是声望和地位的提升,还可以和知县平起平坐,称兄道弟,全家还免除劳役。再则是社会关系的增加,还有与主考官形成的一种师生关系,对以后的前程都有莫大帮助,即使不再考取进士,也可以凭此进入仕途,随便当一个县令都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而对于徐敬儒来说,这远远不是他所要的,所以在之后他更加努力学习,以便准备参加每三年一次的会试。会试因在春季阴历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三天举行,故又称春闱,考试由礼部主持,故也称礼部试,每三年一次。但不幸的是两次均落第。

乾隆三十一(1766)年,各省举人聚集在京城再次进行会试,徐敬儒对此次的文章比较称心满意。然而,结果还是不及第。

政府为了多给考生机会,主考官重新批阅落选的“遗卷”。清朝乾隆十七(1752)年规定,举人参加三次会试都没有考中进士的,朝廷就会为这些落第的举人开启一扇新的大门,即:大挑。但是这次改变举人命运的选拔,一不看学识,二不拼文采,只是由吏部看这些举人的外貌条件(相传有“同田贯日气甲由申”八字诀,前四字为合格。)应对挑选,一等以知县用,二等以教职用。每六年举行一次,为的是让已经有举人身份但又没有官职的人有一个晋身的机会。

就这样,徐敬儒就凭“颜值”这样的好成绩获得“大挑一等”,按理是可以去当知县了,可是被选中的人很多呀,怎么办?这时明清就有一种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抽签。这是明朝后期所创的一种分发官吏的办法,名叫掣签法。徐敬儒通过抽签被分发直隶拨入河工当了河务官。这可是个肥缺呀!俗话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是说哪怕最清廉的人,做上三年知府,也会有十万两银子的进账,何况是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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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源曾这样总结:鸦片烟乃“民财之大漏卮”,而河工是“国帑之大漏卮”。什么意思呢?就是说鸦片是人民财物的大漏洞,而河工是国家公款的大漏洞。可徐敬儒呢?从河工到漕运,做的都是肥缺,别说给自家修一间房,添上一亩地了,就连他爷爷的那点家产也全让他花光了。究竟怎么回事?咱们下回接着说。

文/徐小龙,字新伟,五台徐氏三股二十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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